广州开公司落户成都

北上广深的人都很有钱吗？

离开北上广，让成都卷起来的互联网人过得巴适吗？

成都春熙路商圈 图/IC

文|财经记者 王雨娟 实习生 王莘莘

编辑｜余乐

我来成都的时候，想要的可不是这种生活。陈徐言刚坐下，气喘不均，就先抛出了这句话。陈徐言刚坐下，气喘不均，就先抛出了这句话。

两年前，为了彻底逃离北京的各种失望，陈决定在成都过上最好的生活——在市中心买一套130平方米的新房子，找一份不加班的工作，空着就进茶馆，摆龙门阵(四川方言，指聊天)。

两年后，她的大部分愿望都失败了:满意的房子超出了预算，几个次优选项还没有中号，所以她不得不一直租房。

更别想巴适的生活了。当《财经》记者在成都一家创业咖啡馆见到陈时，她迟到了半个多小时，因为她与投资者谈判。采访结束后，她带着半杯咖啡赶回公司加班。

在过去的十年里，成都对人才表现出了强大的吸引力。自2017年实施“人才新政”以来，平均每天约500人落户成都。自2019年以来，成都人口增长仅次于杭州。去年，成都成为全国最受欢迎的迁入地，人口净增长超过20万。

根据2020年落户数据，成都对一线城市青年的吸引力逐年增强，除了就近吸纳中西部城市青年外。在落户地点，北京、上海、广东到蓉的青年人数分别从2017年的第17位、第28位和第6位上升到2020年的第6位、第18位和第4位。

这座工作营销的城市，把自己变成了舒适、幸福、文艺的代名词，准确地击中了在北上广过着996生活的农民工。在“海内外to70%-80%的成员来自互联网和金融业。加班严重、在一线买不起房、无法定居和对生活质量不满意是他们移居成都的主要原因。

成都作为西南地区的中心，确实有其优势。成都除了落户政策和房价友好外，还承接了互联网的中尾产业。大型互联网制造商在成都设立了分支机构和子公司，其中大部分是人力密集型业务，造成了巨大的人才差距——不仅数量庞大，而且出现了高水平的就业需求。

成都高新园图源：网络

悟空教育人力资源总监张顺告诉《财经》记者：本地人才无法填补。这家海外在线教育公司在成都和北京都有工作区，但在成都只能收到1/5的简历。创始人王伟认为，简历水平与北京、上海、广州有很大差距。

然而，迁徙人群到成都的第一课就像陈一样落差。到处都是小公司，单休是正常的，甚至不一定有五险一金。一位迁徙者说。除非你不做互联网和金融，否则老成都式的生活也很难过。”

降低期待

很多案例表明，现阶段实现拿着北上广的工资过成都生活的机会很小。

在众多的迁移路径中，先找好工作，再在公司内部调到成都，是最平稳的过渡。这比跨公司、跨行业到成都要容易得多，但工资很难保持北京、上海和广州的水平。

一名平调回成都分公司的男子接受了几乎一半的工资，业务量增加了——分公司人员较少，项目周期无法缩短。团队对北京调来的他寄予厚望，结果假期也全部用于工作。他形容那种感觉像拼命转动陀螺，疲惫不堪，不敢倒下。”

大部分优质岗位都是一线大型企业的成都分公司在具体岗位上，科技产业主要是R&D和客户服务岗位，产品和设计较少。金融行业，则是前台销售、市场类岗位居多。总部或一线基本岗位基本在总部或一线。” “海内外to社区主杨霞分析成都。

这意味着在公司内部转岗回成都的职位有限。张顺告诉《财经》记者，互联网公司不会把业务增长平台放在中间，成都的岗位属性一定不一样——比如中台职能型、支持型岗位，或者R&D型工作环境稳定。从北京搬到成都的梁少其直言不讳地说：需要的硬核技术不多，很多业务都要人工堆积。”

即使进入成都一线大型企业的分支机构和子公司，工资也很难达到一线水平。几位工作2、3年的成都程序员告诉《财经》，他们的月薪在8000-9000元之间，只有北上同岗位的工资不到75%。

成都本土企业实力弱，工资不高。根据财富杂志评选的世界500强企业名单，中国上榜企业大多位于北上广深。直到2021年，新希望控股集团才以316亿美元的收入排名第390位，成为四川第一家本土世界500强企业。

当郭容意第一次加入成都当地的一家初创公司时，他在北京和上海的普通教育似乎变得非常强大。我周围的同事听说他们是985名硕士，他们会感到惊讶。所以加薪会比别人快一点。但她很快发现，现有的岗位并不难，能积累的项目经验也很少。

刚开始在成都工作，跳到大厂很难。她面试的几个大厂最多只有第二轮。对方看岗位和项目是匹配的，仔细询问发现实际做的事情是几年前一线大厂的玩法。

杨念念从上海搬到成都两年，一直在几家小创业公司之间跳跃。她形容成都很多企业家都是土老板。由于当地投资机构不多，老板用自己的钱注资，说话的分量自然很重。比较老板的个人喜好的工作并不少见。

她显然觉得职业天花板踮起脚尖就能到。公司人员不多，人情极重。几个核心高管职位由老板的亲信控制，一级到二级的领导工作了近10年。上升变得遥不可及，真正想做点什么还得拉人再起炉灶。

除了工作，住在哪里是影响工人幸福感的最重要因素。字节跳动产品经理亦安也经历了几轮降低期望的过程。在北京买一套五六十年的老房子，还是可以凑合的，但回到成都，三十年的房子受不了。”

几个月来，他跟着中介看了各种各样的社区，有的太老，有的环境差，有的地板太高。看着二手边开始参与成都新房摇号，目标从最想买的核心区，一直调整到边缘区。

最后，他在天府新区次核心区买了一套130平方米的新房。房子总价260多万，家里给了一半支持，80万首付就凑齐了。亦安也看过北京的楼盘，同样的总价最多买一套40多平的小房子，光首付就要150万。

遗憾的是，房子离成都市中心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地铁，可能会带来新的坏心。根据《2020年全国主要城市通勤监测报告》，成都的通勤距离仅次于北京，在全国排名第二。逃离北京通勤一小时，来成都可能很难满意。

两个成都

新成都人不仅拿不到北上广的工资，还为老成都人的生活感到难过。

在成都内部，能过上什么样的生活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在哪个区工作。

自小在成都长大的互联网创业者Kevin认为。典型的老成都人从拆迁和做生意开始财，只求一份稳定不忙的工作，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生活。而这种生活只在二环。”

成都老城区风格

迁往成都的人基本都是在高新区定居的。不像成都，更像北上广的复制版。

成都分为高新区等两个城市。当他在软件园看到成都移动互联网协会秘书长张正刚时，他脱口而出。

成都高新区成立于20世纪90年代。自2000年国务院批准在高新区设立四川成都出口加工区以来，大型全球高新技术企业纷纷涌现。2006年被批准为中国首批打造世界级高科技园区试点项目。

高新区的发展与互联网产业的进程密切相关。根据张正刚提供的《2020年成都互联网发展报告》，到2020年，成都已有518家规模以上的互联网相关企业，其中35家收入超过10亿元。10年前，全年只有43起投融资事件发生在这片资本不活跃的土壤中。2020年，投融资事件发生生了113起投融资事件。仅在2022年第一季度，就发生了90起投融资事件，在全国排名第八。

成都优质科技创新企业分布图源：成都移动互联网协会

《财经》记者的口中，《财经》记者听到了类似的声明——高新区就像成都北上广深的飞地。张顺出地铁站第一眼看到高新区，觉得和北京望京没什么区别。成都的高新区其实是深圳，Kevin说。

只要看一家公司在二环或高新区开业，就可以判断员工的工作时间是传统的855还是互联网行业的996。姚先生的新公司在二环，他在互联网上做非技术岗位，很少加班，他在高新区互联网公司工作的朋友已经成为晚上12点下班的习惯。晚上去高新区，坐地铁到最后两站，就像北京天通苑一样，都是刚下班的人。上述平调回成都分公司的男正在高新区工作。

到处都是茶馆、棋牌室和KTV不同的老城区，高新区只有许多钢筋混凝土建筑。咖啡店、便利店、快餐店遍布全国。经过改良，很多餐厅的口味变得不那么油辣，更适合外带，满足外地工人的需求。晚上9点以后还能看到灯火通明的办公楼，楼下成群结队的网约车在等乘客。

《财经》记者在高新区一家咖啡馆坐了一个下午，那天是工作日，店里几乎挤满了人。几张相邻桌子的客人分别谈论新的经济模式，Web3.虚拟货币创业，其中两人就互联网是否已经是夕阳产业发生了争执。

北川初到成都时，会计师在老城区东门大桥附近住了三年多。喝素毛峰、掏耳朵的老成都人挤满了鹤鸣茶馆。只要不踏足高新区，仍能保持舒适。楼下有各种各样的美食店，包括火锅、串串、碗鸡、毛菜、兔头和烧烤。价格不贵，大部分几十块就能吃。

下班后和周末，他经常参观望平街、牛王庙、玉

双路，逐